陆沅安静地跟他对视了片刻,最终却缓缓垂下了眼眸。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你多忙啊,单位医院两头跑,难道告诉你,你现在就能抽身去淮市吗?慕浅说,你舍得走?
这个时间,楼下的花园里人来人往,散步的,探病的,络绎不绝。
我说有你陪着我,我真的很开心。陆沅顺着他的意思,安静地又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陈述了一遍。
以慕浅的直觉,这样一个女人,跟陆与川的关系绝对不会一般。
他说要走的时候,脚真的朝出口的方向转了转,可见是真的生气了。
陆沅还是没有回答她,安静了片刻,才忽然开口道:爸爸有消息了吗?
虽然她不知道这场梦什么时候会醒,可是至少此时此刻,她是经历着的。
数日不见,陆与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,脸色苍白,面容憔悴,大约的确是受了很大的痛苦,才终于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