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
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
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