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这话说出来,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,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,他才缓缓摇起了头,哑着嗓子道:回不去,回不去
不该有吗?景彦庭垂着眼,没有看他,缓缓道,你难道能接受,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?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,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。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